我们是天底下最相爱危子平亲吻着简辉的手腕,简辉低头看着危子平,有一种与周围吵闹的鞭炮声隔绝的安静的虔诚。
就在此时一阵音乐声传来,是危子平的手机,他接起电话的时候脸色大变,简辉则是淡然了笑了笑。
挂掉电话之后,危子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简辉。
不是你对吧,你为什么这么做。
是简辉把电话打给了他的父母,并且告诉他的父母,如果他不能马上消失那就报警,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此刻的简辉在危子平眼中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现在他父母叫他回来,并且正往满洲里赶,危子平听见电话那头父亲和母亲仍有吵架的声音。
危子平看着一脸淡然的简辉,脸色发白,他没有想到,简辉是这样想的,那刚才的温柔是什么,都是装出来的对吗。
你就那么讨厌我!
他发了疯一般抓住简辉轮椅的扶手,把简辉困在轮椅上强迫他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到底那句话才是你!
你不是爱我吗,到底为什么!
危子平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癫狂,眼眶发红,看着简辉的眼睛,仿佛简辉眼睛里有答案,但是危子平突然意识到,就连简辉的眼神也可能是假的。
要是按照以前的简辉会害怕,他害怕下一秒危子平会做出什么不要命的行为,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所谓了,危子平能把他怎么样,杀了他,那也倒是好,死在危子平手里,身体属于他,他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危子平拽着简辉,把简辉拽起来,塞到车里,简辉看着陷入愤怒的危子平,依然淡然的看着他,只是下意识的舔了舔后槽牙。
看看危子平这个疯子能干什么。
简辉还穿着病号服,头发由于很久没有修剪过已经变得很长,在冷风中变得非常凌乱。他就这样被摔到车的后座上,顺手按了警察的电话。
在警察的监听下,听见了简辉的求救声和对对方的拒绝,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一个叫危子平的男人甚至把简辉绑了起来。
危子平开车载着简辉,在简辉确认警察大概都已经听过到了之后,就迅速挂了电话关机。
车后警笛声逐渐清晰刺耳,拿着大喇叭要求他停下来,危子平没有停,而是加大了油门,因为道路结冰,最后车开出去,撞在了旁边的绿化带上。
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危子平被急救拉出来的时候,是半昏迷的状态,身上到处都是血,他一遍一遍喊着简辉的名字。
简辉则伤的不重,只是擦破了皮。
简辉摸着被擦破皮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恨意,痛感清晰,他朝着流血处使劲按了下去,一瞬间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危子平这是你活该,叫你下地狱被折磨死都是活该。
你也来体验体验我的痛苦。
他的愤怒此刻终于释放,压抑了许久的恨意,在看到危子平濒临死亡的时候释放,此时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
雪花落在从危子平流出的血迹里,融化,那滩血迹一点点被稀释,朝着简辉的方向扩大,最后被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