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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棵树(第1页)

而如今危子平也离开了,这是简辉头一次喜欢一个人,他不能忍受危子平曾经有过别的男人,他怕得病,也不能忍受危子平有过女朋友,他觉得恶心,他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一颗心交到危子平手里,但是危子平给他的心却是不知被多少人抚摸改变过的心。楚成进来争吵的时候他是没办法接受的。简辉觉得自己好像被背叛了,觉得站在面前的危子平是带着别的目的,是虚伪的。简辉这个人一上头就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完全失去理智,要么毁掉别人,要么毁掉自己。现在冷静下来,简辉试着再一次把危子平忘掉,把他的痕迹像以前那样都忘掉,回到以前的生活。但是夜晚的月亮每天如常在凌晨漆黑的夜空,简辉脑海里的危子平挥之不去,甚至控住不住的想,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折磨简辉,让他直到凌晨被折磨的没有一丝情感之后昏昏沉沉的睡去。危子平在监狱里怎么样。他俩一个进监狱,一个进医院,真是各有各的归属。还是想念危子平,离不开他的体温和呼吸声。可危子平对你并不好啊,你清醒一点吧,简辉咬牙掐着自己淤青的地方,疼痛瞬间被放大。不可以有这种不现实的想法!十二月过去了,一月的满洲里依旧是风雪,这风雪会在这片土地上飞舞大半年的时光,一直持续到来年的五月。危子平的父母正在此刻来了,带来一堆东西,求着简辉的原谅,简辉没有反对,只是在看到危子平的父母之后很羡慕,两个人看起来是一对很好的夫妻。简辉不想为难他们什么,危子平父母见状便趁机提出了他们的请求,他们希望简辉可以撤销对危子平的诉状,两个人私下了结,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蹲监狱,他们可以给简辉一笔钱。简辉也知道他们爱子心切,但是如果不是危子平把他用绳子束缚住他也不会如案板鱼肉一样被楚成肆意玩弄。简辉最后还是松了口。他们不要再有瓜葛了,简辉也对危子平的父母说,希望危子平以后不要再来找他。正是北方小年,简辉隔着手机给家里的人都说了小年快乐,说自己马上就好了,不用担心。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吵得简辉睡不着,宋兴言已经回家,临走的时候还叮嘱简辉要是孤单了就和他说,他一定会接,陪着简辉的。简辉想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等待一年结束。因为生在大家族里,每年临近春节的时候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姐姐妹妹,还有各种亲戚,每年过年,简辉都很累,忙得根本停不下来。倒也是种清闲。夜晚病房的灯已经熄灭了。临近春节,年味也越来越浓,春节那天,简辉一个人终于完整的把整个春晚都看完了,只是春晚过于无聊,他中途打瞌睡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打瞌睡再睁眼,危子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简辉床边。简辉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是危子平从家里逃出来连夜开车回到满洲里。我太……想你了,简辉,对不起。危子平看着一身伤的简辉,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罪人,他对简辉的罪孽永远也赎不完。危子平哽咽,眼泪一滴一滴地掉。简辉看着他,伸出手抓住了危子平的手,把他拽的离自己近一些。擦去他脸上的泪珠,危子平因为跑的太快脸颊有些红,带着稍微高的温度。危子平看着认真为他擦去泪珠的简辉,那种温柔的眼神一下子让危子平呆住,停止了掉眼泪,也停止了呼吸。简辉赶忙拍拍危子平的脸颊,呼吸,呼吸。简辉很奇怪,这人怎么一下子呆住之后就停止呼吸了呢,再不呼吸怎么活着,这种缺氧理由说出去多丢人。简辉,我……,危子平终于反应过来,还没等说完,简辉就出声制止了他。今天我们不说那些事,暂时都忘掉,新的一年了,今天跨年,好好度过这一天。简辉不想对危子平说什么发火的话,一个原因是过年要保持好心情,否则影响接下来一年的运气,还有一个原因是,简辉的心承受了太多,已经没办法承受更多的情感,他现在不想要愤怒,或者咒骂,只想要平静。平静,解决不了的丢给时间来忘记。危子平看着简辉,他不知道现在简辉是什么情绪,但是既然简辉说他今天要好好度过,那他就照着办。要不要出门放些烟花,我去买一些。好漆黑的夜空,漫天烟花,有危子平为他点燃的,也有人们为了自己的家人点燃的,此刻危子平站在坐着轮椅的简辉旁边,两人瞳孔里满是开的饱满的彩色的烟花。简辉拉着危子平的手,心绪复杂,有怨恨也有感动,但话到嘴边说的却是:很开心你又出现了。简辉不知道危子平有没有听见,但是下一秒危子平蹲下来,轻轻亲吻简辉的手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你也永远别想逃开。好啊。简辉挑衅的看向危子平,一阵冷风吹来,两人都红了眼眶。后来数年过去,姐姐的孩子都已经有了孩子,正是青春期的孩子问起简辉什么是灵魂上的伴侣。简辉是这样回答的,所谓灵魂伴侣,不是忽略□□,而在于是否能穿透爱人的言语,看透他的厌恶;是否能紧紧拥抱住不成熟时候浑身荆棘的爱人;是否能用心尖的血为爱人换一朵红色玫瑰。不仅要说着爱情至上来抚慰爱人的心灵,还要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拥抱住爱人的身体,在每一个黎明与黄昏,尘埃起落之间,和生命结束的那一刻。这个年是危子平陪着简辉一起过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我们是天底下最相爱危子平亲吻着简辉的手腕,简辉低头看着危子平,有一种与周围吵闹的鞭炮声隔绝的安静的虔诚。就在此时一阵音乐声传来,是危子平的手机,他接起电话的时候脸色大变,简辉则是淡然了笑了笑。挂掉电话之后,危子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简辉。不是你对吧,你为什么这么做。是简辉把电话打给了他的父母,并且告诉他的父母,如果他不能马上消失那就报警,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此刻的简辉在危子平眼中好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现在他父母叫他回来,并且正往满洲里赶,危子平听见电话那头父亲和母亲仍有吵架的声音。危子平看着一脸淡然的简辉,脸色发白,他没有想到,简辉是这样想的,那刚才的温柔是什么,都是装出来的对吗。你就那么讨厌我!他发了疯一般抓住简辉轮椅的扶手,把简辉困在轮椅上强迫他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到底那句话才是你!你不是爱我吗,到底为什么!危子平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癫狂,眼眶发红,看着简辉的眼睛,仿佛简辉眼睛里有答案,但是危子平突然意识到,就连简辉的眼神也可能是假的。要是按照以前的简辉会害怕,他害怕下一秒危子平会做出什么不要命的行为,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所谓了,危子平能把他怎么样,杀了他,那也倒是好,死在危子平手里,身体属于他,他心甘情愿,求之不得。危子平拽着简辉,把简辉拽起来,塞到车里,简辉看着陷入愤怒的危子平,依然淡然的看着他,只是下意识的舔了舔后槽牙。看看危子平这个疯子能干什么。简辉还穿着病号服,头发由于很久没有修剪过已经变得很长,在冷风中变得非常凌乱。他就这样被摔到车的后座上,顺手按了警察的电话。在警察的监听下,听见了简辉的求救声和对对方的拒绝,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一个叫危子平的男人甚至把简辉绑了起来。危子平开车载着简辉,在简辉确认警察大概都已经听过到了之后,就迅速挂了电话关机。车后警笛声逐渐清晰刺耳,拿着大喇叭要求他停下来,危子平没有停,而是加大了油门,因为道路结冰,最后车开出去,撞在了旁边的绿化带上。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危子平被急救拉出来的时候,是半昏迷的状态,身上到处都是血,他一遍一遍喊着简辉的名字。简辉则伤的不重,只是擦破了皮。简辉摸着被擦破皮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恨意,痛感清晰,他朝着流血处使劲按了下去,一瞬间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危子平这是你活该,叫你下地狱被折磨死都是活该。你也来体验体验我的痛苦。他的愤怒此刻终于释放,压抑了许久的恨意,在看到危子平濒临死亡的时候释放,此时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雪花落在从危子平流出的血迹里,融化,那滩血迹一点点被稀释,朝着简辉的方向扩大,最后被冻住。简辉想起危子平那天在雪中落下的一个吻。别再见面了,别再见面了,别再见面了。。。。。。手劲越来越重,那处手上的皮肤在简辉的摁压之下变得发红,简辉咬牙,身体逐渐颤抖起来。简辉看不到他们的未来,这条路太遥远了,太多的事说不清,是用尽一生也难以完成的课题。危子平,你也死了这条心吧。粗糙的树皮印着我的背,我辛苦爬上最高的山上来,靠着这颗大树,最后俯瞰着这座被群山环绕的城。我的面前始终浮现着第一次在满洲里的夜晚,灯光璀璨的夜晚,群山环抱里点亮的星光,寂寥的街道,空荡的酒馆,还有。。。。。。简辉。这座城市最有意义的大概就是遇见了你。在这座城市里我看到了很多的人,交了很多的朋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遇到你真不容易啊,我脑海里闪过好多人的画面,但都不及我想起你时候那样的心动,就好像那颗心早就在你那里,我的心在你那里,就算见过再多的人,走过再多路,都不如我们在满洲里,你在我身边的那段时光,只有那样我的心才算在跳动。今天是六月九日,满洲里的风雪早已经过去,你离开我已经半年多,我却时刻感觉到你在我身边。简辉,你看我又在哭了,从前觉得你爱掉眼泪,但是现在仿佛我才是最爱掉眼泪的那个。我从未向现在这样害怕孤单,我不能忍受一个人呆太久,但是你讨厌别人在我身边,你不爱表达,我犯了错,现在我宁可忍受一个人孤独,简辉,你看我没有再找任何一个人,我只有你。你什么时候能再回到我身边。很长一段时间,只有这颗树是我的朋友。我会问树,你怎样定义爱。三年里简辉每天都在拼命的工作,他拼了命的攒钱。。但随之而来是父亲变本加厉的剥削,父亲老了,酒精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最终晕倒在路边,被冻死在冬天。也就是那个冬天,简辉决定出去看看。坐飞机来到了非洲的最南端,开普敦,看到了大西洋与印度洋的交界。大海深不见底,他想自己多么渺小。站在悬崖边看海都能收尽眼底,但是身在海之中,人就是一片树叶。简辉选择坐船去地中海,游轮在大西洋上航行。平静的大西洋上,有很大一部分人似乎是同一个公司的人,举着高脚杯,整个这一层都是香槟的酒香味,女人穿着礼服,男人穿着西装,而他简单的穿了个外套,一身运动装,帆布鞋,眺望着远处那一条线,天地缝合之处。随着人越来越多,简辉开始有些格格不入起来,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这种尴尬,索性穿过人群。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简辉正不耐烦的转头看这是谁。却愣在原地。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褪去了少年的轻浮,浑身的稳重成熟。简辉一瞬间恍惚,他害怕遇见危子平,他害怕这个人是危子平。您是面前的男人也愣了一下,那只手里抓住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认错,简辉,他日思夜想想了整整三年的简辉。他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你好,我叫危子平。兜兜转转,他们在大西洋的一艘游轮上再次见面。觥筹交错间,少年已经不再是少年。简辉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三年,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产生爱这种情感。但那种心动消失不掉。有人说,爱是宿命。危子平不顾简辉的挣扎,拉着简辉去游轮最底层的狭小储藏室,反锁住门。他捧着简辉的脸,在储藏室昏暗的灯光下看了好久,嘴唇在简辉的嘴唇停留,不舍的离开,向下游走,缓慢的解开他的衣服。简辉被动的接受,突然危子平停下他是手,简辉疑惑的看着他。危子平退后一步,把眼睛从简辉的身体上移开,你不会接受我这样的吧,反正你最后还是会离开我。别带着讨厌离开我。简辉却抓住危子平的衣领,危子平立正的西装被他抓出褶皱。他的力气这些年似乎变的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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