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风云涌动,雷电声四起。简辉从梦中惊醒,梦里一团糟。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危子平了,这段时间简辉也努力的不想起他,甚至周围的人提起他,简辉就会生气,因此周围的人都不提危子平的名字。自从那次之后,简辉就再也没有见过危子平,简辉的世界只有吃饭睡觉学习兼职。他的世界已经死亡,也回到了正轨,只是似乎他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像一滩安静的死水。危子平的父母来把东西都收走了。但是他们的缘分似乎怎样都断不开。简辉回家,中途一不下心睡过了头,坐过了站,赶紧联系乘务员下车。下了车在候车室,等待下一班返回的车。打开候车室的门,迎面有一个人,似乎僵在了那里,简辉低着头正忙着移动他的行李箱。感觉到这人一动不动,便说了句,请让一下。简辉。那人的充满着骨感的手抓住他抓着拉杆的手,有些冰凉。是危子平。危子平抓着他的手把他的箱子拉进候车室,简辉也跟着走了进去。简辉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身上有他认识的危子平的影子,依旧高大,但是整个人透着一种惨白,那双大胆的眼睛里现在有明显的红血丝,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再次见面,简辉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看到危子平这样,还是很心疼,那颗好久没有情绪的心此刻有些涟漪,他怎么现在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危子平开口,他支支吾吾的问简辉,最近还好吧。简辉说,还好,你呢我也还好你什么时候的车,危子平问。简辉看了眼旁边最近发车的车次,随口说了句那里。你呢我还早,这时旁边火车站站口开始检票,危子平捏着那张火车票,把它揣进了口袋里,然后放空一样静静的在简辉旁边坐着。简辉让危子平帮看一下行李,他去一趟厕所。在厕所里,简辉毫无计划的买了刚才随口一指的火车票,他根本不知道那趟火车去的那个城市,他只想快点离开。买了票之后,简辉回到座位上,发现危子平正在看着他。他们都喜欢对方的不是吗,曾经亲密到睡在一个宿舍,彼此的生活习惯都知道。现在却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尴尬。心里的话不能表达出来,说出来不对心的话反而成了困住对方的枷锁。简辉也累了,他不想再痛苦下去,不见面,没有念想,这种痛苦就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在候车不到一小时里,危子平就静静的坐在简辉旁边,一动不动,简辉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时间到了。简辉起身对危子平说,我走了危子平点点头,看着简辉的背影,逐渐离开。在那趟列车上,简辉哭的泣不成声。你看,只要遇见就要掉眼泪,就要这么伤心,简辉已经不再能承受了。随便这趟列车会开到哪里。只是不要再见面了。太痛苦了。平平淡淡的不好吗。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都说人的相遇是,无债不聚。有人说,这一世的所有的相遇,都是上一世的重逢。爱是为了续写前世情缘,恨是为了了却前尘仇怨。这就是不是故事的结局几经辗转,简辉终于踏上回家的路。危子平错过了唯一那一趟可以回家的车,在候车室那个位置呆了一个晚上。危子平仿佛消失了一样,自从那次火车站分别之后,他们似乎就像列车一样,有了不同的要走的轨迹,目的地也不同。以前的时光就像是一场梦,有些不真实。很快就到了大四,时间过得总是这么快,终于把大学熬到结束,大四的课特别少,一周只有一节,还是签到的那种,方便实习。简辉的专业对实习的要求不高,但是必须有,于是就在本地找了份实习工作,为了不两头跑,索性出来租房子住。有一间房子,简辉特别满意,房租不高,位置合适,房东也特别好说话,在经过多次考察之后,简辉最终签了合同,租了半年。于是简辉开始收拾东西,搬家搬了一天,已经精疲力尽了,终于收拾的差不多。躺在床上正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简辉本来已经很困了,只好挣扎着去开门。门被打开,看到的是危子平的脸。简辉正疑惑。危子平,你怎么在这里危子平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上前给了简辉一拳,简辉一下子摔到地上,简辉正要反击,只见危子平从身后拿起绳子,关上门把简辉捆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干什么双手被绑住,拼命的挣脱。危子平!简辉挣扎着站起来。危子平冷笑一声,腿踹在简辉的腿关节上,简辉的腿瞬间使不上力气跪下来,下巴磕在地板上,简辉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头就被危子平强迫抬起来,对着肚子又是一拳。啊,简辉疼的咧嘴叫。危子平此时看着叫痛的简辉,满脸的兴奋,血从简辉的嘴角流下来。看着简辉那副被欺负的可怜的样子,危子平一边觉得怜惜,又被简辉这个样子勾起憋闷在心底许久的欲望。把人用拴在早就准备好的地方,任凭简辉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简辉破口大骂,你有病吧危子平简辉越骂,危子平越兴奋,本来今天只是想把简辉锁起来,他们可以慢慢来的。心底的火已经烧满全身,危子平胸膛里升起一股快感,抓着简辉的头发,那还流着血的嘴唇异常鲜艳。看着危子平凑过来的脸,简辉一下慌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危子平却停住,大笑起来,危子平本身身形就高出简辉许多,笑起来有一种疯癫。干什么。。。。。。。简辉,危子平喊他的名字,但是现在简辉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一样。那双眼睛和危子平对上,危子平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亲吻着他的眼泪。危子平危子平双手颤抖,无比兴奋,他喜欢简辉叫他的名字,嗯慢一点,轻一点,真的好痛,简辉的眼泪还在继续掉。危子平脑子里那根线已经断掉,简辉说轻一点,危子平接下来就无比温柔,可这毕竟是简辉的第一次,难免疼痛,危子平一直在简辉喊痛的时候不断温柔的亲吻安慰。危子平本身就肌肉健硕,身上的肌肉移动的线条都可以看得很明显,就算已经尽量轻轻地试探,在简辉的身体上也算剧烈。他不停地让简辉的嘴里发出声音,叫他的名字也好,痛苦的喊叫也好,只要是他的声音,他太久没有见到简辉,太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风吹动窗帘微微动。简辉还没有醒来,看着昨天打出的淤青,危子平觉得是自己昨天下手有些重,但是危子平已经很克制自己不要用尽力气了。他的脑海里还在回味,简辉昨天睫毛湿润的样子,他的声音。还叫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从简辉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仿佛魔咒一般,就能操控他的身体。慢慢的给简辉涂药,每一处他都用眼神细腻的拂过。简辉醒过来,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身边的人是危子平,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想起身揍危子平,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又让他选择了沉默。脸颊边的手很温暖,轻柔的整理着简辉的头发。两个人就这样,双方都不说话。简辉潜意识里还是爱着危子平的,他太爱他了。他承认危子平进门的时候,他的喜悦大于惊讶,当危子平强迫他的时候,他的喜悦大于拒绝,当危子平打他的时候,他的激动要大于本能反抗。但是这些情感简辉怎么去承认,承认他是个受虐狂,承认他就是个变态,这些事根本就想不明白。危子平一出现,简辉的世界就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