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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从(第1页)

宋碧冼的马性格很烈,陌生人牵不得,还必须在单独的棚休息,不然就会不停哼踹别的马,直到把对方赶出去,或者踢死。是以,她只得自己跑去另外的马棚牵马,不与他人一同,甚是清净。黏糊在她身后的小狼见周围无人,把它藏在枯叶下的东西叼出来给她。宋碧冼接过它嘴里叼着的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块摔缺角的玉佩。玉佩质地不错,是楚国才有的样式。不是约好的某种信物,不是她的东西,也没见谁佩戴过。她想了一下,应该是她后院里常年失踪的陆厌书,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对李景夜有点重要的东西。这人与非必要不说话的漱十不同,是个职位很高却不怎幺正经的白鹭。估计是他在她上朝的时候路过宫门口,看到了小狼,直接把东西扔给了它。这粗制滥造的布包,是用宋碧冼不要的旧衣服做的,有她身上的气味,狼叼到了都会兢兢业业地藏在安全的地方。陆厌书自从发觉这些狼会叼宋碧冼的破烂之后,总用些带着宋碧冼味道的东西包些有的没的,在不方便找她时,扔给狼叼走。通常是些密报,偶尔是她或者谁不小心掉了的小玩意儿。比如她不知道扔哪里去了的兵符,比如卉炽某些场合用得到特殊物件,再比如这个玉佩。她把玉佩放在怀里收好,她还得去军营,晚上回去再还给李景夜。*隋绿邀行事周到、快速,第二天便备好了李景夜的衣裳送了来。李景夜昨日配合着量衣,并未要求颜色花样,见今日收到的衣服大半都是极浅的灰色或白色,心中对隋绿邀十分感激。他身份尴尬,不能在明面上为国哀悼,只能穿的尽量素净些,在心底悼念。送来的衣服梁国楚国的款式均有,他没有犹豫地选了梁国的款式的换上。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怀念也不能改变什么。他未戴耳铛,简单地用白色的发带将头发绾好,配上了宋碧冼给他的短刀。这些衣服在衣摆上暗绣了朵朵墨菊,花纹会随着他行走散开,低调不明显,隋绿邀选的很贴心。宋将军很早就出府去了,他观察到这位将军很独立且排外,不需要人伺候,也不喜下人进入她的居所。李景夜不是一直都在宫中养尊处优,不受宠的时候也是亲事亲为,没什么好不习惯的。他独自梳洗,穿戴整齐,在清净的院子里无事可做,注意到今天在外面守着自己的小狼换了毛色。这完全是另外一只小狼,皮毛几乎全白,眼睛也是蓝色的。这头小狼长的漂亮,随意张嘴打着哈欠,看上去比昨日那只聪明许多。它本能地巡视完领地后,跑到离他最远的地方休憩,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也不试图靠近他。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比起人,他竟觉得这畜牲看着更让他安心些。它看向他的眼睛里冷酷锐利,不会带着恶心的欲念。狼的眼眸野性深邃,这眼睛……简直与它的主人长的一模一样。李景夜听过不少奇闻异志,能将狼群驯的服服帖帖的活人,这还是头一次得见。他能感觉到这位宋将军是凶的、冷的,杀人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凶残且果断,一击毙命,毫不留情。可他却又感觉她是笨拙的,柔软的。行为怪,说话怪,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她。脑海中浮现她那双专注望向自己的双眼,李景夜心中一悸,甩甩头,告诫自己清醒一点。一个亡国的前皇子,在敌国的将军手里还没被杀死,不过是对方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他罢了。是拿他当做稀罕的收藏纳进府里还是想哄骗他放弃尊严,好尽情感受玩弄前皇室成员的无上支配感他还没弄明白对方的目的,不会这么轻易地放松警惕。哪会有什么没由来的好他早就不是天真的小孩。李景夜忍不住各种猜想,思考随着几口大箱子的进门才停止。隋绿邀带着人把他宫里的东西送了过来,说是宋碧冼昨日进宫跟陛下要来的,让他随意在屋里布置就是。听说为了这些东西,她被陛下奚落了一顿,还搭上了自己三个月的休沐,每天都要去校场陪士兵一起操练。隋绿邀拨弄着他腰间那把玉算盘的穗子,笑的幸灾乐祸。李景夜想起昨夜宋将军进门时,额头右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红了一块,伤处很新,一看就是刚弄的。他没多嘴去问,现在却不由得把这些东西和那伤处联想到一起。他打开看了看,不是什么金银赏赐之物,基本都是他惯用的物品。一些常用的首饰头面;侍从们给他绣的腰带手帕;一直陪伴他入眠的小枕头……东西没有太贵重的,却珍贵。他一点点地将东西整理出来,却在整理到衣服的时候惨笑出声。他到底对一个敌国将军有什么好愧疚的只见装衣物那口箱子里,大都装的些轻薄透肤的寝衣,还有一箱没见过的助兴小工具藏在里面。原来她不是不想,只是想玩更沉浸、更刺激的啊……午间,隋绿邀陪李景夜一同用膳。席间李景夜频频出神,只吃了几口清淡的菜式便不再动筷。他神色恹恹地告辞,静静回了宋碧冼的院子。隋绿邀本以为李景夜只是遭逢大难,心中哀伤,托了连谢过去给他诊脉,给他好好调理身体。等他回账房,看了眼宫里传过来的物品单子,愣住,又确认一遍,道了声:要命。看来全天下的后院都不好管,有人坏心眼下套,被骗的那个也已经乖乖钻进去准备,好戏即将开锣。隋绿邀赶忙命人备车,他怕宋碧冼把戏台拆烂,连夜杀过来找他麻烦,先回白营待两天再说。李景夜去温汤里好好清洗了自己,他洗了很久,洗到手指的皮肤都泡到起皱。他中午没怎么吃,晚上也未用膳,不进食可以让腰身更纤细,被折磨的时候,也能避免出现些狼藉不堪的脏污场面。这样,方便服侍。他看着月亮一点点爬上夜空,在屋里点了一盏盏蜡烛。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他从柜子里拿出那盒特地送来的器具,小脸惨白地套上衣服。*京中宵禁,无人出门。宋碧冼很晚才回来,她飞驰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静谧地只能听见哒哒马蹄声。几个矫健的黑影跑跳在她身后,谨慎的在墙角潜行,大胆的在屋檐房顶上跳跃。野兽反着绿光的眼睛始终瞄锭着宋碧冼,亦步亦趋地追随她左右。卉炽只是让她练兵整备,并没强制让她住在军营。她在众将士歇息的时间里踩点出门,特地去驻扎在隔壁的白营中,带走了所有的小狼。这些小狼见了王都活泼的很,相互打闹着跟在她身边,发出嗷嗷呜呜的动静。宋碧冼带着小狼群路过营帐,没想到瞥见隋绿邀在从帐篷里走出来。两人视线交汇,隋绿邀尴尬地站在原地。她向隋绿邀投去个平静的眼神,一向巧舌如簧的隋绿邀干笑着,对她道:……呵呵,真是巧……隋绿邀见她瞳孔下移,审视地看向自己,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盯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府里连谢还在,我就过来检查下药材!狼啸的军费还没审完,这些都是谁该干的活有本事你留下别走。宋碧冼一向寡言,也一向不干杂活,她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走了。隋绿邀获得了短暂的胜利,冲着她的背影叮嘱道:厨房里煨了些好消化的吃食,记得盯着人吃了。宋碧冼进府后先去安排好了所有的小狼,给它们找了个带水塘的大院,让它们一个个都去水里游了一圈。小狼们不知道缘由,但都十分听王的话,强健的四肢在水中滑动。它们的足趾之间有一定的蹼,这使得它们在水中行动更为方便。吩咐了下人不要靠近狼院,宋碧冼先去温泉清洗折腾了一天的灰尘汗渍,带着一身水汽回房。*今晚的房间里比昨日明亮。李景夜在内室里挂了几帘薄纱,穿着清凉地跪在床边的地面上,膝盖都磕红了。将军,您想现在就寝,还是先玩尽兴后……再上床呢他扯出了一个笑容,肌肉强拉着嘴角勾出弧度,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绝望。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僵硬,低头抿唇调整表情,再抬头,绽开一个较刚刚那个自然些的笑容,可笑意依然爬不上他盈盈的眼眸。宋碧冼大步过去将他扶起来,披上她的外衣,帮他系住外露的春光。他身上凉的像块冰。她皱眉,昨天刚哄好的人,怎么一个白天就不好了我不需要你做这些。她视线逡巡一圈,看到了远处被他遗弃在刀架上的短刀。李景夜阻止了宋碧冼的动作,他将纱衣轻扯,扶着她的手臂,娇媚道:将军,我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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