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鬼船,据说是一艘长约万丈的战舰,一面黑色的旗帜飘扬着,隐约还有一些亡魂在船上镇守。根据目击者诉说,那艘鬼船飘荡于混乱界海,处处透着阴森可怖的气息。当时,商会的一位大乘修士欲要试探,靠近时被一股未知的力量击退,不敢再犯,只能看着鬼船朝着远方而去,消失于无形。许多人之所以要去寻觅鬼船的踪迹,是因为觉得有利可图。如今的时代,处处都有机缘。越是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越可能藏着惊天造化,不可错过。说不定鬼船之上有着什么秘宝,什么顶尖大能的传承,什么世上难得一见的宝药。总之,去打探一下肯定不亏。“为什么以前没碰到过鬼船呢?”世界各地的那些大商会,很奇怪这一点。他们横渡界海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事,甚是奇怪。“难道是因为时代变了?”这个可能性不低。“你们不觉得混乱界海的法则变得越来稳定了吗?魔渊动乱之前,界海时常掀起风暴,这百年来却从未有过。”关于这事,确实很令人疑惑。混乱界海变得异常安静,别说那种恐怖的法则风暴了,就连小风暴都很难碰到。坐镇商会的那些强者,每次随商船护道,都觉得很无聊,喝着美酒,吃着美食就抵达目的地了。“搞不懂。”一个全新的时代,处处透着神秘的味道,让人好奇,也让人恐惧。与此通时,界海的某个地方。虚无缥缈的异乱空间,立着一块古老的圣碑。存世之久,世人不可知。传说,正是因为这块圣碑,才不让界海的法则变得更为混乱,维持平衡,五州相通。圣碑的附近,有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子盘坐着,一袭黑色布衣,身侧立着一柄陌刀。左边的衣袖空空,明显是断了一只手。他的名字未知,世人称其为——守碑人。也许,世上的很多人早已将其遗忘。很久以前,守碑人破例离开了圣碑,去往了大世。目的很简单,挥出一刀,以护青宗。更久之前,一个名为独孤长空的男人来到了圣碑之地,求了一刀,为青宗留下一记手段,不被大世的浪潮而冲灭。看在青宗历代先贤的份上,守碑人第一次破例,给了一个承诺。当年,魔渊位于混乱界海的某个角落,独孤长空奔赴之时,守碑人的一双慧眼洞穿了无尽虚空,远远相送。一位可敬的人物,以这种方式落下了人生的帷幕,让守碑人一连喝了十余壶酒水,感慨良多。“咕噜”今日,守碑人少见的拿着一壶酒,痛饮了起来。其眼里,藏着无限的情感。一直以来,守碑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镇守圣碑,万年如一日,信念不曾有过动摇。为何会如此呢?沿着守碑人的视线,可以在圣碑的附近看到一个东西。那是一艘长约万丈的黑色战船,似真似假,停靠不动。这艘战船,正是世人所说的鬼船!鬼船,居然停在了这里!圣碑与鬼船,有何关联。“守碑重任,要结束了吗?”守碑人的脸上,刻记了岁月的痕迹,一道道皱纹诉说着时间的无情。无比沧桑,言语难以形容。眼里有欢喜、迷茫、震惊等等,情绪复杂。他将这辈子都奉献给了圣碑,若无需镇守,不知该何去何从。鬼船的到来,让其略显慌乱,不知所措。历代守碑人口口相传的一件事情,在古老的时代,一位王侯奉君令而巡游界海,镇压四海八荒,不准任何势力分割五州。王侯亲自掌舵,统领精兵,奉令行事,直至老死也未曾停歇。一代又一代的守碑人留下遗训,若王侯之魂归来,意味着巡游结束,圣碑也就失去了作用。“太微大帝麾下战将,长靖侯。。。。。。”守碑人目视着不远处的鬼船,喝着浓烈香醇的酒水,自言自语。被大道法则掩埋的那段历史,已经揭开。对于鬼船的来历,身为守碑人怎会不知。因为,守碑人的老祖宗便是长靖侯!百万年前的太微大帝,立于巅峰之时,麾下共有七位王侯,修为皆是准帝,实力强劲,分别统御一方。大帝寿载十万年,王侯最多也就是三万年寿命。王侯死后,由其最强的子嗣接任位置,世代效忠。旧古大战爆发,太微败了一招。坠落神桥底部之前,发布了一道道命令,其中之一便是派遣长靖侯立圣碑于界海,巡游不停,以佑天下。长靖侯听从君令,到死都没靠岸,凡是有宵小之辈敢让天下格局变得更乱,必被斩杀。尤其是那时侯的某些不朽古族,很不安分。“后世子孙,拜见老祖宗。”喝完了一壶酒,守碑人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至鬼船的附近,双膝跪于虚空,叩拜轻语。原本守碑人打算晚年之际前往大世,寻一个合适的苗子,来继任自已的位置。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这辈子从没想过,会迎来自由的一天。”守碑人这一脉,仿佛是受到了诅咒。一生艰苦修行,只为承受这份常人不可能熬得住的孤寂,唯有浊酒相伴,望着无边无际的混乱空间而长叹。“咔——”突然,守碑人听到了一声脆响。回头一望,原来是圣碑出现了一道裂纹,很是明显。第一反应,守碑人出现了慌乱,毕竟这是他用了大半辈子来镇守的东西,已是他活着的信念。下一刻,守碑人不再慌乱,而是迷茫。圣碑破裂,意味着混乱界海的法则不再暴动,乃是一件好事,值得庆祝。“为何我开心不起来呢?”守碑人喉咙苦涩,像是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坚持了一辈子的东西,突然间要消失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难接受。圣碑之上的裂纹,变得越来越多了。守碑人站立如松,抬头看着这块高大古老的圣碑,一言不发,不知作何想法。过了很久,有人沿着推算的轨迹,寻到了鬼船,赶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