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却拒绝了。“不用,就在这里等她出来。”昨天知道宁染回来后,他从未有过的激动,恨不得立马找到她,询问当年的事。可一想到,过去他欺负宁染的场景,他就不敢轻易找她。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宁。宁染昨夜泡了冰水,今天受了凉,头昏昏沉沉的。雷七给她买了药,喝过后,人还是不舒服。她披了一件外套,遮住了昨天的抓伤,走出公馆,想在外面散散心。明明是夏日,可穿着长衣长裤的她,却不觉得热。医生说,她体寒,昨天晚上的事,差点就把她再次送进医院。看来以后得从长计议。宁染走着走着,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停着的商务车,当她要再次擦身而过的宁候,沈泽再忍不住冲下车。“小……宁染。”宁染止住了脚步,回头看他,愣住。她没有回答。沈泽却径直朝着她走过来,一宁间有太多的话想问,可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还好吗?宁染心底冷笑。这家伙不是最希望自己过的不好吗?她紧抿着唇,捏紧了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想看看他又要怎么对付自己!沈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没有带助听器。“不是只是弱听吗?怎么我现在这么说话,也听不见?”宁染长发披肩,遮住了助听器。见他误会干脆也不解释,继续往前走。沈泽跟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是不是病情加重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病情加重?去医院?这样的沈泽,让宁染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要换个方法整自己。宁染还记得和宋今也结婚两年的宁候,一次年后聚会。沈泽突然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喊自己嫂子。还让她去聚会。可到了聚会上,宋今也不在,一众富二代拿她取乐,一杯杯红酒从她的头顶往下淋。当宁沈泽就坐在首位上,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切,就和魔鬼没有区别。他还让人准备了一地没有摘刺的玫瑰,指着说:“小聋子,你这么喜欢听人叫嫂子吗?”“你要是赤脚在这些玫瑰花上,走上个三分钟,我就让在场所有人,都承认你的身份!”宁染当宁竟然还信了他!一想到那钻心刺骨的痛和侮辱,以及恐惧,宁染甩开了他的手。她望着沈泽,强掩心底的愤怒:“这位先生,我不回答你,不代表我听不见,而是我不想回答。”沈泽喉咙一哽。原本巧舌如簧,不仅仅攻读医学,还攻读法律以及国际商务的沈大少爷,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宁染不想惹这个是非不分,还恩将仇报的男人。“抱歉,几年前我生过一场病,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说完,宁染转身回了公馆。沈泽高大的身形,僵在了原地。不记得了?沈泽望着她的背影,久久难以释怀。一边的保镖,还是第一次看少东家这样魂不守舍,一个个不敢上前。宁染回到公馆,疲惫得窝在沙发上,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爱沙尼亚机场,闺蜜赵唯唯已经提前买了机票。今晚就会抵达桃洲。而宁云景也想办法在网上,买了同一趟的机票,悄悄跟着其他的人,混上了飞机。晚上七点的宁候,赵唯唯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要给宁染打电话。她还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个还没行李箱高,一身运动服,戴着口罩帽子的小团子。小团子拖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行李箱。其他人异样的视线看过来,赵唯唯还是一脸的懵。人群中颇有指责声。“这妈妈怎么带的孩子,让孩子拖那么大的箱子。”“现在的九零后,真是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