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她自认是专业的。尤氏深深被刺痛,芸郎他要和蒋馥莹同住了吗,芸郎不是说对蒋馥莹只是利用吗,芸郎不是说白日里给蒋馥莹哭灵,夜里疼她么,芸郎怎么会爱上蒋馥莹呢,一定只是图蒋馥莹的嫁妆罢了,“既然芸郎发话,那自然我是要帮他收拾的。”蒋馥莹冷声道:“也对,毕竟莹莹做家务没有大姐做的好。那大姐帮忙收拾吧。别弄坏东西就行。这打包被褥啊,搬书啊,搬石雕摆件,芸郎的东西可莫经手丫鬟哦,免得弄坏了。”尤氏竟有苦难言,原以为蒋馥莹会同她争夺家中事务,哪里想这蒋馥莹居然甩手什么都不在乎,尤氏突然觉得像个干苦力的傻子,内心里很有些立刻绊倒蒋馥莹的冲动,“自然不会弄坏的。这个你放心,我和芸郎认识得比你久。”蒋馥莹见尤氏被气得差不多了,她自身也懒得打嘴仗,便对周芸贤言道:“我回密室去取你献给今上的礼物,卧室门被你锁了,打开吧?这夫妻过日子,不就是过个相互信任么。”周芸贤颔首,“门可以打开。但护院暂时不撤掉,赵家退婚的事了却之前,你进出屋叫女护院搜下身。”蒋馥莹脸色一变,他可是真爱她呀,爱她爱到搜她身,“阿郎,防着我么?”周芸贤和颜悦色道:“不是信不过你,是怕你一时念起亲人,情绪上头要去拿银票填窟窿。等赵家的事情完结了,就把护院撤走。不再盯着你了。”说着,他命令护院:“去开锁,请夫人进屋,进出门搜身。”护院把西厢院的门锁开了。蒋馥莹寻思赵家的事情完结了是指沈江云被逼死了,对吧,“随你喜欢,我都可以。你是我相公,你叫人搜身,我感觉着还挺受重视的,也许这就叫宠爱吧。有些人就没有这个待遇,因为她自身就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不值当搜身,果然啊,越是便宜货越不值得投入人力去监视她。”尤氏愤愤的攥紧手来,她说谁便宜货,我吗?可恶啊。周芸贤对蒋馥莹交代:“去沐浴更衣,拿上礼物便去皇宫赴宴了。”“好。”蒋馥莹说。周芸贤举步进厅,拿起一卷书看,突然记起妻子那点嫣红的守宫砂来,端起茶饮了一口,喉结滚动将茶咽下。蒋馥莹牵着周环往西厢院走,尤氏下意识跟过来说,“他不能吃桃子,吃桃身上起红点子。”蒋馥莹厉目道:“需要你教我怎么抚养孩子吗?你个爬床的玩意儿,企图在我宅子里夺我男人夺我家产作威作福,别叫我逮着机会,逮着机会我叫他扒光了你衣服扔出府去。不要脸的贱人!”“他不会那样对我的!”尤氏忌惮。蒋馥莹怒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这是我家!你就是个生育工具,环儿本来就是我花钱养大的!”尤氏被恫吓的身子一颤。蒋馥莹命令道:“环儿,好孩子,叫这个爱打人的坏女人滚。”环儿岁数小,早就厌恶自己生母,他希望自己母亲死掉,这时听话道:“坏女人,滚!”尤氏伤心欲绝,眼睁睁见着蒋馥莹牵着她儿子回去了西厢院,她怒目瞪视烟儿,“叫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她在一天,就没我翻身之日!”那烟儿缩着脖子言道:“夫人这几天都没在家,少爷又把西厢卧室门锁住,有护院看守,那给今上的礼物,姑娘您也听到了的,被夫人锁在屋里密室内。是以烟儿没有找见机会破坏那礼物。”“那你现在机会来了,她不是要去沐浴更衣吗?她眼下就去密室取礼物出来了,你找机会去做吧!”尤氏恨恨愤愤道,“她弄坏了芸郎要献给今上的礼品,芸郎能留她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