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酒灌下,那丈夫顿时觉得迷迷糊糊,醉意明显。他立马察觉到不对劲。自个儿的酒量很好,怎么可能这么会儿就喝醉?“这酒里下了药!”那丈夫起身将酒盅砸碎,怒视着这群人。这群人本就为了做坏事,此刻露了痕迹,倒也光棍,没有支支吾吾,没有不知所措,反而在这一刹那,对那汉子一拥而上。那丈夫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这么果断,又因为喝了药酒,整个人摇摇晃晃,四肢发软,一时间竟被这群人推翻,用力按住手脚。这些人知道这男人的恐怖,并不是说力大无穷,也不是能打,而是那些令人防不胜防,驱鬼御神的手段。于是他们掏出匕首短刀,先挑了男人的手脚筋,又将他手掌脚掌钉穿,还卸了下巴,挑出舌头,将那舌头也一并割掉。做完这一切,他们才拿刀往男人身上一捅——先是心脏,后是肾脏和腹部,再往脖子上一划拉。总之,尽往致命部位招呼,就为了将男人弄死。不得不说,这男人确实可怕,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这样都还没死,哪怕鲜血流了一地,他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些人。这些人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就想将这男人的眼珠子也给扣下来,这时候,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原来是一直待在里屋的妻子,听到外面丈夫的一声大喝,又传来打砸的响动,心知不对,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可当她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确实丈夫浑身是血,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那妻子被吓得尖叫一声,朝丈夫扑去,却被人一把拽了回去,狠狠一推,重重撞在桌子上。噼里啪啦一阵响,那桌子被推出老远,差点撞翻。那妻子刚准备爬起,却被人从伸手按住。“这娘儿们怎么办,一并弄死?”当即就有人反对,一脸淫邪的说:“就这么弄死,实在太浪费了。大家伙不都是因为这娘儿们才遭的祸,总得拿来撒撒气吧?”说着,这人看向众人:“怎么着,你们就不好奇,她这红盖头底下,长什么模样?”霎时间,一群的人渣高声呼喝起来。将女人按在桌上的人哈哈一笑,伸手将红盖头一扯,顿时一张漂亮的脸蛋显露出来。那是一张极好看的脸,生得艳丽绝伦,面色却苍白无比,跟个死人一样,还带着一丝异样的病态。一群禽兽一见这模样,顿时鬼哭狼嚎起来,对那女人动手动脚。那女人凄厉的惨叫着,哭嚎着,求饶着,却没有半点作用,反而越发激起这群人的兽性。她丈夫躺在血泊之中,哪怕被割断喉咙,却还是说出话来。“你们把她放了,不要碰她,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番话从一个会傩戏,跳大神的江湖异人嘴里说出,显然有几分威慑力。可正当这些人担忧犹豫的时候,他们的头儿却说:“怕个屁,咱们已经把他得罪死了,连脖子都抹了,他真要有能耐,还能放过我们?大不了多得罪一点而已。”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响应。那丈夫急了,言辞恳切的说,此前他说的那些,只不过是一时气话。他只是想带着自家妻子离开陈家村,不会对这些人怎么样。他之所以走南闯北,到各村各寨唱傩戏,跳大神,给人求雨祈福,驱邪消灾,就是因为他媳妇儿天生异常,生来就身子骨弱,曾有算命的说她活不过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