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答应让她做这神使主,你看,活脱脱一头白眼狼。”
“沿路设卡,亏她想的出来,即便是先神使主在世时,对我等也是恭敬有加,哪像她这般颐指气使。
我等可是‘老十八’啊!”
“要我说,还不如选七殿下,至少能卖龙族一个面子。
哪像如今,一把年纪了,被一只瞎眼的灵精呼来喝去。”
“就她这般做派,我看这五停迟早要完。”
几位仙首你一言我一语,俱是对汐沫的怨气,恨不能生啖其骨似的咬牙切齿。
左一句“岂有此理”,右一句“难担大任”,把汐沫那瘦削的脊梁骨都快戳漏了。
但她乐在其中,若不是有人看着,几乎都要摇头晃脑起来。
他们愈发气得跳脚,汐沫便愈发心情愉悦。
她没看见怨气朝天的众人中有一个不发一言的异类,那人一头白发却精神矍铄,一身的仙风道骨,此时正眯着眼睛瞧着她。
旁侧的仙门门首骂得义愤填膺,忍不住过来问这位老者的意见,似是想求个认可。
但老者却缄默不言,看着汐沫己经消失在视野中,便也转身缓步离开。
老者地位似乎非同寻常,那位仙门门首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敢做声,讪讪地跟着老者离开了。
汐沫一边往住所走着,一边不住地打着哈欠。
离开了无寻处,确实不冷,却有些太暖和了,暖得汐沫骨头都快酥了,每日都困乏得紧,她只想快些回去睡一觉。
谁知走到无人处,身侧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一己之力把十八路上下气得跳脚,你还挺高兴?”
汐沫停住了脚步,眯着眼睛瞧那不远处站着的人:“……七殿下?”
檐下抱剑倚柱而立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将神使主之位拱手相让的七殿下。
七殿下这几日都没来议事,但听这话的意思,似是对堂上一切了若指掌。
汐沫心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