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柔静静地站在那里,美眸出神地望向我。
我轻轻伸出手,细心地帮她理了理披风上的狐裘,柔声道:“我知公主心中唯有顾修一人。”
听到我的话,她猛地一颤,满脸震惊地转头看向我。
她红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也许是出于对我的愧疚,她连夜派府兵出发。
后方的南疆援兵尚不成气候,很快就被解决。
但在最后的决战中,我还是受了伤。
对方的冷箭射中我的胸口,只差毫厘,就会射穿心脏。
那一刻,黑暗席卷了我,我以为我又会含恨而终。
再睁眼,我发现自己躺在营帐之中,军医已经帮我包扎好了伤口,几位副将正忧心忡忡地聚在我的营帐里。
他们见我苏醒过来,急忙凑上前向我禀报战况。
说到最后,他们才犹犹豫豫地告诉我,顾修在逃跑中崴了脚,柳芷柔正在照顾她。
失落吗?
还是有的。
相伴五十年,我爱她入骨,但她爱的人却不是我。
这时,宋澜走了进来,她坐在我床边,掩不住的担忧:“阿渊哥哥,你别多想,先养好身子。”
她虽比我小三岁,但向来贴心懂事,母亲去后,她将时家料理得井井有条。
前世,我为了柳芷柔留在京城,与她相隔甚远,却每年都能收到她的来信,问我是否安好。
看见她,我心中一软,温柔笑道:“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宋澜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把脸贴在我的手背:“阿渊哥哥,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以后留在南境,我一定要好好看住你。”
我笑而不语,她紧接着又说起许多童年趣事,帮我缓解心情。
宋澜一行人走后,营帐里熄了灯,柳芷柔这才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她为我掖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