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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隶民歪着身子跪坐在席片上,围着大石头正喝酒。
大石头的平面上胡乱摆着几只破陶碗,两个陶制酒樽。
碗里有一些残羹冷炙,一名隶民正搬着陶罐往酒樽里倒酒。
看见疾医柴进来,其中一个隶民乜(niē)着眼睛问道:“什么事?”
其他几人也都朝这边乜视。
疾医柴打量了那人一眼,问道:“你就是胥炎吧?”
胥炎翻了一下白眼道:“你就说有啥事吧。”
疾医柴听出这就是胥炎,急忙报告道:“快啊,抓贼呀!
我今天盖房子,有人抢了我的孩子,他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
胥炎听得一头雾水,拧着眉问道:“你倒是说清楚啊,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哪儿跟哪儿呀!”
疾医柴急于抓住益钟添,心里一团乱麻。
他深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还是没把话说清:“我是说,今天我要杀孩子,却被益钟添抢走了,你们赶快去捉拿他呀!”
胥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那个叫益钟添的从刀下抢走了你的孩子,不等于救了他么,凭什么还要捉拿他?”
疾医柴急得几乎哭出来,跺着脚说道:“不是这样的!
唉,没时间了,你们还是先抓人,等抓住他我再给你详细解释!”
胥炎听了也就不再多问,准备立即去抓人。
转念一想,又问道:“你刚才说那个益钟添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时空在哪里,到这里有多远?
难道比齐国鲁国还远?
比东海还远?”
疾医柴急不可耐道:“这个是他自己说的,连我也搞不清楚。
当务之急,你得赶紧带人去捉拿益钟添,不然他会害死我的孙子。”
越是身份低下的人,越喜欢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