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来回打量,最终还是决定和秦黎一起走。
建设西北有功的团长父亲,和困于边远县城的年迈老头,任谁都会选择前者。
我无视了江思黎投来的愧疚眼神,直接开口送客:“走吧!”
说完我兀自走出家门,来到河边,往事却并没有如烟般消散,而是尽数展现在我的眼前。
新婚那天,江绾一说自己小时候掉进冰河,幸亏同村的竹马相救。
但从此却落下了宫寒,不宜过多同房的毛病。
我只心疼自己没有早点遇见她,没能好好保护她,心疼自责。
于是这五十年来,我一直自持隐忍,和她是柏拉图式爱情。
她明知我的渴望,我的诉求,却次次欺骗。
我终于明白,不是江绾一不行,而是和我在一起“不行”。
我又想起她给江思黎取名字时,那不假思索的“思黎”二字。
只觉得喉头腥甜,猛地吐出大口的鲜血。
她这五十年一直在思念那个在外工作的秦团长。
我该恨的,可到如今却再也落不下一滴泪。
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生汲汲营营,临了却是满目疮痍,实在可悲。
还记得新婚当天夜里,我红着脸对江绾一表白心意:“尔尔辞晚,朝朝暮暮。”
如今我却觉得“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时不相逢。”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刚和江绾一新婚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