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元漪低头道,“只是朝中传得神乎其技,我也实在是好奇。”
“其实没什么,鹤北军主帅自傲,自恃对漠中地形了如指掌,料定我们一定会班师回朝,并没有做什么准备。
阿启带了一路黑甲骑,将他们的主力部队引到了山上,我带人进了营地,擒了主帅,烧了军粮,将营地的旗子都拔了,换了大承的军旗。
主力军追阿启无功而返,回营见到全是大承的军旗,自然军心涣散,我再带埋伏在附近的军队冲进营中,扫荡残兵。”
萧元漪一言不发地听着,知道凌不疑虽说得轻巧,实际却定然比这难上百倍。
骑兵如何脱困,他们如何隐蔽行军,在谷中埋伏了多久,这都己经够艰辛了。
她虽从未去过鹤北军主营,却也知道那在崎岖山脉之中,凌不疑去擒主帅、烧军粮、换军旗,哪一个不是龙潭虎穴两世为人?
况且……萧元漪开口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你怎么料定那时候他们定然没有整顿好军队?
你又如何对那里的地势如此熟悉,能够带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伏过去,丝毫不令鹤北军生疑?”
凌不疑又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连喝几杯,他的双颊也有些红了,看着萧元漪的眼神也热了一些,但是回答的语气仍然是节制礼貌的,他淡淡地道,“运气好罢了。”
萧元漪并不信,她与凌不疑在战场上相识多年,他从不是一个靠运气来打仗的人。
但是他既然不想说,萧元漪也不再逼迫追问,只是道,“那该感谢上苍垂怜。”
凌不疑点点头,又饮了杯中酒。
程始与万将军在一旁醉得七零八落,胡乱地叫嚣着“起来啊!”
“再喝!”
萧元漪见状叹了口气,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凌不疑看了看旁边醉酒的两人,开口说,“程将军喝醉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不必,我们的马车就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