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又提出了要回去,顾时修这次没有拒绝,黑着一张脸把我抱出了门。
“轰隆!”
刚出客厅大门,夜空中传来了一声闷雷,张牙舞爪的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幕,吓了我一跳。
随即有豆大的雨滴往下掉,砸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鹅卵石路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顾时修顿住了脚步,低头看我,我也正无语地看着他。
半晌,他开口问,“打雷怕不怕?”
“你明知故问干什么?”又是一声巨响,惊得我不由自主地勾住了顾时修的脖子,搂紧。
顾时修的唇畔不可抑制地勾了起来,恶劣地笑道,“怕什么,我现在就送你回潞河园山,你爸妈不在家,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欣赏电闪雷鸣,也是一种乐趣。”
我:“……”
顾时修这人可能有精神分裂症,他口头恐吓我,行动上却是把我抱回了二楼主卧。
我确实怕打雷,尤其是父母出事以后,精神有些衰弱,于是对晚上突降的雷雨会更敏感,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总觉得心都在打颤。
顾时修把阳台的门关了起来,窗帘拉上,房间里温馨的灯光,驱散了一些不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时不时传来电闪雷鸣的声音,我把被子盖好,对顾时修说道,“好了,你去客房睡吧。”
“我就睡这里,你如果半夜需要喝水或者上厕所怎么办?”顾时修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
“我不需要。”我回答得干脆。
顾时修却很霸道地直接上了床,把被子也扯过去一半,然后丢下一句,“我就要睡这里,有本事你自己去客房睡!”
随后他便从床头拿过一本书,很悠闲地看了起来。
我心里憋屈,却又没办法自己下床去客房,顾时修就是吃准了我行动不便,所以故意的。
睡就睡,我咬咬牙把被子盖好,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我感觉自己的名字和他不搭,叫温知或者温意好像更搭一点,”顾时修突然开口了,“哪里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