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归来时,
叶寄临已回了,
她解释郑庄头今儿没来,
她先去见了几个平时往来亲近的街坊。
没撒过谎的人,
话说得心虚,
不过瞧着表弟更是心不在焉,
似有心事,彼此没询问便也过去了。
次日郑庄头来了,
容嫣与他商议种棉的计划。听闻东家有经营棉纺织的念头好不惊讶,
却也忧心忡忡,
不过得知背后是叶家撑着,那便无所顾虑了。
"最好能说动佃户大面积种棉。"容嫣道。
郑德裕笑笑。"说是说不动的,
得从根上来。对佃户而言种什么都是种,
他们想要的是保障。"
明白。容嫣含笑点头:"让给他们尽管种,去年棉价格最高,
今年我同样按去年来,只要他们种我全收。"
有这话,郑德裕的事便好做了。郑庄头劲头极高,
而容嫣又道:
"不过既然种了,那么便要提高产量。山东与保定的棉产不仅量高且质优,远的去不了,保定可以走一趟。这便要麻烦郑庄头您了,我给你出车马食宿的费用,
您可愿去"
郑德裕是个心劲较专的人,
事情不做便不做,
若做便要做到最好,平日便喜欢研究农作,眼下东家给提供条件取经,他如何不愿意。何况听东家的意思,若是这生意做大了他可不仅仅是个庄头那么简单了,自然想多学些。
"我愿意,东家您就吩咐吧!"
容嫣点头,她也是看中了他这点才放心的。
商议了具体细节,容嫣把自己从农书上总结的理论交与他,理论与经验结合,希望能用得上。
二人在前院正堂商议,而叶寄临被表姐留在书房读书。郑庄头离开时,他也出门了,随表姐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