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卸了,冯红雪也没有拒绝的资格,愁眉苦脸带着三人来到皇宫外。
翰林院在皇宫西北角,他们大学士都是从西角门子进出。
近来京内天翻地覆,好多大臣和部门都不是日日点卯了。
唯一的例外就是翰林院——
这里养着的,大都是近几年才通过科考上来的进士,读书人固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品质,这些大学士,并不管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依旧每日到殿,一如既往矜矜业业地修书、遍史、讲经,仿佛方外之人。
也正因为如此,西角门子看管得倒是蛮松。
毕竟不管谁想当皇帝,都是需要人才的,而未来的国之栋梁,大都藏身与翰林院呢。
冯红雪给守门的侍卫塞了点银子,谎称赵锦儿是他的书童,问松和鬼医则是他从外面特意请来的老学者,就混进去了。
几人假模假式往翰林院的方向走了一会,脱离了侍卫的视线,立即折身往未央宫跑去。
不巧路上遇到两个侍卫盘问,"什么人怎么在宫里乱闯!"
赵锦儿和冯红雪,一个弱质女流,一个文弱书生,都慌得不行。
冯红雪绞尽脑汁,正想说迷路,却见问松和鬼医一左一右上前,鬼医用快到诡异的手法,捏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那人瞬间就瘫软下去。
另一个侍卫见状,立刻拔剑,只可惜剑拔。出来后,却扭着腰开始舞剑,身姿之妖娆,表情只妩媚,把赵锦儿和冯红雪都惊呆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
鬼医指着被自己弄倒的那个道,"老夫捏了他的睡穴,没三五个时辰,拿针戳他都不会醒的。"
问松指指舞剑的,笑眯眯道,"老夫新学的祝由术,没想到还挺管用。"
两个老头拍拍手,并肩往前去了。
赵锦儿赶忙跟上。
冯红雪只得也甩着胳膊跟上,悄声问道,"秦夫人,这两位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赵锦儿摇摇头,"他们不许说。"
冯红雪一听,越发地心痒痒,"我又不跟人说。"
"那也不行!你想知道,直接问他们就是。"赵锦儿瞪他一眼,她不喜欢追根刨底之人,显得罗里吧嗦。
冯红雪讨个没趣,主动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