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眼通红的母女俩,微微叹了口气。
“这病来得凶险,要得是就诊及时,不然后患无穷。”
“柳夫子情况不容乐观,我只能施针尽力一试。”
“要得要得,万望大夫拼力搭救,我们母女两感激不尽。”
邓芷忙不迭点头应下,柳莹也在旁拼命点头。
许大夫见状才回身打开药箱,取出针包。
半个时辰过后,柳道年头,手,足和躯干上扎满了细细的银针。
柳莹看得揪心害怕,大气都不敢出,只紧紧攥住了娘亲的手。
许大夫还在下针。
母女俩站桩似地守着许大夫收完银针,见人都收拾药箱开方子了柳道年却还没醒。
邓芷不由得上前问道。
“许大夫,您己施针,可为何我相公还未醒转?”
“没有这样快。”
许大夫舔了舔毛笔,接着写方子:“你记住了,照我的方子开,拿西副的量。
等柳夫子醒了就每日喝一副。”
“好。”
邓芷应了,还要说话,就见那许大夫抖抖药方递过来。
“这便是了。”
邓芷接过,许大夫松了手便要出去。
却不妨走了两步叫人拉住药箱,回头一看,竟是方才一首不出声的柳莹。
“许大夫,我父亲从前常常教导我说,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六岁的小姑娘身量也到了大人腰间,仰头看向许大夫的眼睛盈盈亮彩,说的话也有着超出这个年龄的智慧。
“您身为医者,当有为病人忧思的父母之心。
如今病人还未醒,您又怎么能安心离去呢?”
许大夫一首待到柳道年醒转才走。
走之前他还给柳道年再检查了一遍。
好消息是人醒了,坏消息是右半边身子暂时动不了,这也导致柳道年现下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