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裴落苏被鱼刺卡了一下,脸涨得通红,拼命咳嗽起来。
“陆怀安”嫌弃地嘁了一声,又塞上了她的嘴。
两人鼾声如雷,裴落苏根本无法入睡,就这样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他们驶入了城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那人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只绑住她的手,且并未取下她嘴中的布料。
他凑到裴落苏的耳边,话语间是满满的威胁。
“待会下车,若是你敢乱跑乱动,有你好受的。”
“下车!”
他粗暴地推了她一把。
裴落苏在顾家偏门站定,脚下像生了根一样,任凭他们如何推搡都不愿意向前走一步。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假的陆怀安看着她犯倔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在她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裴落苏瞬间疼得眼中泛起了泪花,可仍旧不愿意遂了他们的意。
朱红色的小门却被人从里头打开,一个男子走了出来。
他身形颀长似松柏,面若冠玉,嘴唇微薄极为好看,气质更是如那山间清风般温雅不俗。
只是特殊的是,他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色纱布,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的手里握着一根粗陋的木棒作为拐杖,小心翼翼地走着。
裴落苏的眼睛却一刹那瞪得极大,脸上的神情满是不可思议。
她反应过来,拼命地用喉咙发声。
“沈寒云,救我,救我!”
若不是被这两人给牢牢禁锢住,裴落苏定然己经扑了上去。
沈寒云用拐杖探着地面,一步步慢慢地朝前走去,像是没有听到裴落苏的呼喊。
她心里有些绝望,沈寒云有眼疾,如今她又说不了话,如此含糊不清,恐怕他压根就不知道她就在眼前。
就在两人要擦肩而过时,沈寒云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