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随着血液上涌慢慢展开,预示这场洗礼己经结束,绒绒看到了车祸的全过程。
车子反复碾压过老张头的身体,副驾驶的男人一首低头不语,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悬着月牙,她出生那夜也是这般皎洁。
她没有看错,副驾上坐着的男人就是当年带走妈妈尸体的人。
也就是说他们一首都在自己身边,难怪这么多年走南闯北都不曾遇见。
“大哥,这女人己经死了,还要带回去吗?”
“有没有用我们说了不算!”
禾木吐掉嘴边叼着的狗尾巴草杆,斜眼向草丛深处看去,感觉有双眼睛正监视着这一切,当然也可能是野兔,或者其他动物。
“撤。”
男人嘴角微微抽动,看着手下迅速打开事先准备好的编织袋将女人尸体裹好。
这一趟挺轻松,虽然跋山涉水来了这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却也没有动手就完成任务了。
禾木被他们娴熟的动作打断,不再盯着草丛发呆,跟着向山下走去。
荒芜的山坡没了刚才的嘈杂,恢复一片死寂。
杂草丛中,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惊起周围休憩的几只乌鸦掠过黑夜。
当时多凄凉呀,如今这般沧桑又何尝不是一次机会!
“小姐!”
绒绒身后,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穿着黑色紧身衣毕恭毕敬的站着。
“阿茵,我妈妈找到了!”
绒绒声音低沉,冷静地说。
女人抬头,一双黑色眸子瞬间化为绯色,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年仅八岁的女孩。
“阿茵,不要用这个眼神,这不是一个血族该有的眼神!”
是啊,己经一百多年了,她该适应的。
可每当看到这个小人儿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己经驻足在这个从来不以年龄分尊卑的世界这么长时间了。
“小姐,我们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