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鸳鸯戏水。
陈可给姐姐一对手镯,这是他妈妈给儿媳妇的。
姐姐只要了一只。
不久,韩笑来信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等到白头也会等到你,会等待你来娶我,你若不来我将终身不嫁。”
陈可见信,撕心裂肺的痛哭,姐姐呀!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吗?
这刻刻骨铭心的一幕,给陈可心灵留下终身不能去掉的阴影。
韩笑走了,陈可惶惶不可终日。
他把自己弄成寝食难安,一有空就想写信。
心里不停的叨叨着:姐姐呀,明天还能收到你的来信了吧。
每天清晨,他都要跑到俩人排演的地方,面对滔滔大江,他唱“清清的河水蓝蓝的天”,用唱腔来打发孤独的晨光。
傍晚就到山坳,向着深入山,诉说他的心事,听山中天籁,观月下的凄怆,向着西天,情不自禁的掉泪。
夜深了,才踽踽独行回到住宅。
他给含笑写了一封长信,有十页纸。
快一月了,却不知往哪里寄。
姐姐的来信没有地址,是路上写的。
唯独陈可记得她的生日,恰巧是一个星期日。
这天拂晓,陈可来到江边,一遍又一遍唱着木兰从军的唱词,唱罢又不停诘问烟波浩渺的大江,“姐姐从军去了边疆,何时才能凯旋与她的弟弟相见。”
大江仿佛突然停止喧啸,晨风中的大山也哑然了。
他把写给姐姐的信拿出来,一字一句的念,让清风传递他的心声,让姐姐听得真切。
这天夜里,他坐在老槐树下。
这是他与姐姐上演真正意义的小二黑结婚的地方,那里的土坑还可辨认。
他操起久违了的二胡,拉起了《二泉映月》。
如泣如诉的音韵,仿佛在诘问姐姐,为何至今没有你的片言只语?
他向着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