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闩击中便宜大伯的膝盖。
沉重的风声伴随着令人心颤的碎裂声,灵堂内的嘈杂顿时消散。
便宜大伯捂着膝盖跪倒在地,哭泣嚎叫:“断了,断了!”
“跪下便对了。”
应笑笑提着门闩,挡在养母身前,“跪地磕头,饶恕你惊扰我爹灵堂之罪,我便放你另一腿一条生路,让人抬你回去,修养一番还可行走。”
闯入的六七个男女均露出惊恐呆滞之色。
眼前穿着麻布重孝的少女,看似一朵洁白柔弱的茉莉,手中却提着二十斤重的沉重大门闩,如同舞动长枪,手腕轻松旋转两周,门闩两端包铁在空中划出耀眼的光影。
“对面山头村的张家人是吧。
你们只闻我爹凶名,如今我爹己故,应家只剩下我们母女二人,便以为可欺。
你们或许未曾听过——我自八岁起便随我爹进山狩猎了。”
“一个个过来跪地磕头。
磕得好,饶恕你们惊扰我爹灵堂之罪;磕得不好,就让人抬着担架送你们回去。”
---待头七之后,养父得以安眠地下,应家母女收拾好行李,锁上门扉,未向任何人告别,悄然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小小村落。
养母眼角含着泪花,回头依依不舍地望着那三间瓦房与竹篱小院。
“孩子,我们去京城所为何来?”
“爹爹说要报仇。”
“仇家是谁?”
“不认识。
从前未曾听闻。
爹爹说,是京城的贪官污吏。”
“勿须理你爹之言,人己归尘,复谈何仇。
此地不宜久居,吾等前往京城,图个安逸日子。”
“吾己对爹许诺,娘亲勿忧,京城之中,既谋生计,亦报深仇。”
义母忧心忡忡,叹息连连,“仇人脸孔未曾识,远赴千里,仇如何报,其恨多深。。。。。。”应小满轻轻拍了拍怀中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