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进去之后,事态的发展完全与自已的想法背道而驰。
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这场惨败不止带来了明面上的失败,更多是背后的恐惧。
直到今日,可都还没弄清楚这叛军总共有多少人呢!
这鬼神莫测的叛军,让金建德明白,想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打赢他们,恐怕很难。
这几天他在家中时总在思索,在惶恐与担忧中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最后终于想出一个结论,也正因为这个结论,他才急着进宫面圣。
那便是,让好最坏的打算,两手准备,一方面继续派人镇压叛军。
另一准备,则是迁都!
没错,必须要抱有最坏的打算,若真的难以遏制叛军,那就必须要从金陵迁都!
金陵虽是大乾中心,历朝历代都以此为国都,但追溯至根本,金家的崛起是从大乾南部区域开始的。
在南部,除却土地丰饶,兵马众多之外,那更是家族的根基。
雁落山一战未打之前,金建德从没想过今后会产生这种想法,但这次的大败,让他不得不抱有最坏的打算。
但如今,又该如何劝慰陛下呢?
这个时侯若是提建议说要迁都,只怕陛下定会龙颜大怒,骂自已无能怯弱。
金建德犯了难,心中陷入了纠结之中。
而此刻,龙椅上的金风鸾见金建德被自已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拄着拐杵在那里不言不语,她冷冷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那条断腿上。
旋即,她轻叹一声:
“罢了罢了,此次出征失利,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上。”
“你能从雁落山逃出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听到这,金建德脸色一变,心中感动,急忙道:
“微臣从雁落山中杀得一条血路出来,非是惜命,只是微臣不敢死啊!”
“未能对陛下尽忠,臣怎能死在雁落山!”金建德抬起头,一脸恳切。
看着他这坚毅的眼神,金风鸾微微颔首:
“嗯,虽未立功,但你的忠心之意,朕倒是明白。”
“如今,这腿伤如何了?”
见金风鸾问起了伤势,金建德心中一颤,腿上的疼痛虽然还在,但在这一刻似乎全感受不到了。
他能感受到的,只剩下眼前之人对于自已的关切。
一股热流从胸口窜出,流遍四肢五骸,不知不觉间,他眼眶竟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