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过了,但是做不到接受陆明澈的感情,也做不到和他就此泾渭分明一刀两断,她已经矛盾重重了很多天,现在她把主动权交给陆明澈。
你不用怎么办。陆明澈在她头顶开口,嗓音格外低沉磁性:还像以前一样,看书、学习、画画、找灵感,一切都不会改变。
那你呢。许尽欢看着他,执着地问。
陆明澈一开始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似乎是在斟酌要怎么回答,过了好一会儿,许尽欢才听到他开口。
我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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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尽欢又一次失眠了,事实上,她从陆明澈亲她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睡好过。
今天算是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了谈,只是收效甚微,或者说她根本不清楚陆明澈究竟是什么态度。
他的回答太过模棱两可,许尽欢压根听不明白。
只是还没等到她追问下去,钱莱就带着伞过来接他们了,大概是陆明澈一早就发现下雨了,特意给他发了信息。
钱莱出现,很多问题就不方便再当面谈,许尽欢收起自己所有的不安与无措,接下了钱莱手里的拿把伞,独自回了宿舍。
邬安安在宿舍里大肆宣扬,说她下半个学期就要准备考研了,彻底和现在悠闲的生活说再见,所以过年之前一定要好好地出去玩,彻底疯狂一把。
桑琪对她的话表示赞同,许小承在桌子前哀嚎着说打工狗没有疯狂的自由。
许尽欢又一次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陆明澈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半夜,她也没想明白。
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想了,不管陆明澈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让她像以前一样,她就像以前一样。
陆明澈的心思偏离了轨道,她就努力把他给拉回来。
抱着这个想法,她终于积攒起些许睡意,在天亮之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依旧有课,许尽欢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还是强撑着困意起床了,想到等会儿要和陆明澈一起上课,不免有些紧张。
下楼的时候她特意给自己戴了个口罩,这样能遮掩一点脸上的表情,不至于喜怒都形于色,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在陆明澈面前遮掩一下了,不然什么都能被他看透。
就连最近她在躲着他,他都毫不费力地看出来了,这样不行。
尽管如此,下楼的时候她还是吞吞吐吐。
依旧是没出宿舍楼就看到陆明澈等待的身影,许尽欢的脚步更加慢吞吞,几乎是挪到陆明澈面前的。
再磨蹭一会儿就迟到了。陆明澈看着她慢吞吞的影子说。
……许尽欢正了正神色,很端正地开口:走吧,不会迟到的。
这回拖沓地变成了陆明澈,他看着许尽欢戴着口罩的模样,皱着眉问:怎么戴了个口罩,不嫌闷得慌
熟悉许尽欢的人都知道,她虽然怕冷,但最不喜欢戴口罩,她总觉得戴着口罩呼吸不顺畅。
担心心思被看出来,许尽欢一本正经地说:我怕冷。
也是个很不错的理由,正当且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总不能说是她不想被陆明澈看出太多自己的心思才戴口罩的。
谁知道她这个理由又给了陆明澈可趁之机,他不知道是不是未卜先知,把上次他给她买的那个没能送出来的围巾放在了背包里,许尽欢前一秒说冷,下一秒他就把围巾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