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也是这么想的,他总不能一直带着柱子在这吃锦丫的,用锦丫的,柱子将来还得娶媳妇,没点营生,哪家闺女愿意嫁到他家来
赵锦儿在旁听着他俩商议,替他们开心,又有些伤感——在一块住了这么些日子,家里每天都热热闹闹的,要是哪天都搬走了,还真不习惯。
提上饼子,又拿了些自制的常用药丸,两口儿往老宅去了。
张芳芳昨儿害臊,今儿却是臊着也要来送秦鹏。
毕竟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见。
她熬了几夜,给秦鹏做了两身衣裳和两双鞋,拿布包规规整整的打包好,咬着唇瓣递给秦鹏,还没说话,眼睛就要落泪了。
秦鹏将她拉到一旁,一边给她拭泪,一边低声安慰。
"放心吧,我肯定会平安回来的,要是有战功,年内我还能回来一次,就算没战功,明年秋也能回来探亲一次,到时候咱就把婚事办了。"
张芳芳呜咽道,"谁要跟你办亲事了将军器重你,你就要好生报效朝廷。奶和叔婶,我都会替你孝敬着,包叔和春竹哥那头,我也会照看,别总记挂着家里。唔,报效归报效,也不能蛮干,啥时候都记着,小命最重要,一家人盼着你全须全尾的回来呢!"
老秦家人在旁冷眼看着,都替秦鹏高兴——上回走的时候,章诗诗作为新婚妻子,连大门都没送出来,更别提做这些衣裳鞋袜的了。
王凤英嘴上不说,心里也满意极了,这样的媳妇,到哪找去
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秦鹏和张芳芳说完悄悄话,秦老太和秦大平亦各有嘱咐,其他人也都一一作别。
赵锦儿最后上前,将那包饼递给秦鹏,又拿出几个药瓶,"二哥,绿色瓶子是感冒伤风药,红色瓶子是蚊虫叮咬药,白瓶里头是跌打损伤丸,你别记混了。"
秦鹏笑着接过,"还是我家锦丫细心,这些药真真是急需之物,边疆那个蚊子,一只顶得上咱们村里的三只大,一口咬下去,腿上都能肿十天八天。"
他这么一说,王凤英和张芳芳又心疼了,准婆媳俩都在旁抹眼泪。
秦鹏连忙道,"哭啥,这不是有锦丫做的药膏吗再没蚊子能咬到我。"
一家人絮絮叨叨,万般不舍,眼瞅着日上三竿,不能再耽误了,秦鹏才骑上从驿站雇的马匹上路了。
王凤英又开始哭,"我的儿!"
秦大平捂住她嘴,"儿子是去从军,又不是怎么了,你哭成这样,多不吉利。"
王凤英一听,有道理。
连忙止住,抽抽道,"我不哭,我不哭,我家阿鹏将来是要做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