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提起来"
"我想让你饶了青雾的命,就当、就当是为蓉舫积德行善。"
赵锦儿提起小蓉舫,秦慕修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
"真是这样想的"
"嗯。"
秦慕修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将她的下巴抬得更高,"再问你一次,真的不介意我有别的女人"
"不介意。"
"你说得对,小蓉舫才出生没多久,既然你不介意,就当是为她积德,青雾的命留下,人也留下,抬起来做房妾室吧,我看她还算乖巧懂事,从未顶撞过你,将来就是有孩子了,想必也不会翻什么浪,你看如何"
赵锦儿一时愣住,樱桃色的小嘴微微张了张,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之所以能劝说自己放下这件事,一是因为秦慕修当时失忆了,再有就是,她觉得只要情蛊一解,就可以毫无负担地把她赶走。
毕竟,秦慕修甚至都想杀了她。
可是,他现在的态度,竟然大转弯,要留下青雾做妾室
赵锦儿再通情达理,再大方,这会子也有点扛不住了。
"你此言当真"
"不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介意,也不会怪我吗"
赵锦儿背过身去,足足半柱香的功夫,才平复过来。
当然,只是平复了情绪,并不代表接受了这件事。
她看了看秦慕修的眼睛,不像是随口说说,他的表情,不苟言笑,永远都是这样严肃认真。
这一刻,她又觉得,这个男人,好陌生。
"秦慕修。"
"嗯"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接受你跟青雾在一起过吗"
"说说。"
"因为被黑风山的土匪抓上山头的时候,我也曾想过,万一那些土匪要玷污我的清白,我是以死保清白,还是苟活于世我接连想了三天,总算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
"就算我真的被玷污了,我的丈夫,你,也绝不会因此责怪我,更不会就此便觉得我不干净了,不清白了,我想你应该只会更加怜惜我,呵护我,安慰我。所以,我换位思考,将心比心,你失忆这段时间的经历,其实和我被掳到山上的那段时间,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己,我为什么要去责怪你的身不由己呢这跟一个男人责怪自己的妻子,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夺去了所谓的清白,又有什么区别呢在我心里,身体被人霸占,跟清白,一个铜子儿的关系都没有。
真正的清白,是夫妻双方的心。
只要两心相悦,互相怜惜,互相扶持,心里没有他人,只有彼此,那就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