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玉山倾倒,药石无医。"
"什么病呢"
"并非是病。"
"那是"
"中毒。"
"什么毒"
"太医院怀疑是中了慢性的朱砂毒,但又不能确定。"
"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下毒"
"微臣不敢这么说。"
"那太医院现在准备怎么治"
"太医院无能,至今还没能搞清那毒是不是朱砂,只能姑且按照朱砂来解毒,目前收效甚微,只看皇上自己的求生意志如何了。如能撑过十日,应当于性命无碍。"
"那,撑不过呢"
陆院判愣了愣,"那就在这一二天了。"
灯影里的庞贵妃,从斗篷中露出半张精致冷艳、野心勃勃的脸庞。
她轻启朱唇,"二皇子若能荣登大宝,总判的位置,会想着你的。"
陆院判的额头顿时渗出冷汗,庞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在皇上的药里动手脚吗
这种事,要是应下了,就相当于站队,万一将来二皇子失利,他也要跟着万劫不复的。
"微臣不敢!"
庞贵妃长长的峨眉微微挑起,"你不敢"
陆院判直接跪下,颤巍巍道,"微臣今年已经六十有八,还有两年就致仕了,实在没有这个福分。"
庞贵妃嘴角撇起一抹笑,"你没有这个福分,你的儿子呢,你的孙子呢"
这是逼迫了。
陆院判卑微地伏在地上,"微臣的儿孙胸无大志且无才能,全都在老家守着几亩薄田赴度日,还请娘娘高抬贵手。"
庞贵妃冷下脸,"不识好歹!"
说罢,愤而离去。
油砖铺就的地面冰冷彻骨,陆院判浑身却被汗水浸湿。
要起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