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的手不由得攥紧,嗓音变得沙哑,"至少我尽力做了一切,即便是死,我也有脸去见他们。"
他的说辞,让谢鹤云笑了。
笑声划破天际,在周围人的耳内十分尖锐刺耳,随后谢鹤云才看向穆辞,缓缓开口:"这般尽心尽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们的孩子。"
"有些爹娘,根本不把自己孩子的命放在眼里,至少有的人在意过。"穆辞混身都在颤抖着,谢鹤云的话像是刺激到了他,让他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这让一旁的赵锦儿倒是有些诧异。
他们二人都不得爹娘喜欢。
谢鹤云的爹对穆辞不过是利用,可在穆辞眼中,这种利用他甘之如饴。
赵锦儿感叹一声,不由得说了句,"这让我想到了张与,他也是被他爹送去当兵,他也很恨他爹吧"
"嗯,他肯定很恨,只可惜他已经死了,再过一段时日,他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娘了,他们好歹也能在下面相遇。"秦慕修的声音不大,但在周围徐徐传开。
慕懿跟绿箩不知道雪山发生的时候,一脸茫然。
什么张与
什么娘什么相遇
不远处的两人倒是听到,躺在地上的穆辞闭上双眼,他拳头紧握,嗓音嘶哑,"事情已成定局,你想杀就杀,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你是伊贺流的叛徒,我自然不会留你的命。"谢鹤云从地上起身,一字一句说着,"你企图杀了天皇,这个罪也足以要了你的命,我会把你交给天皇,让他来处置你,你可以再说一下你的遗言。"
遗言吗
穆辞睁开眼,双眸变得空洞,他扯了扯嘴角,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秦慕修几人,苦笑道:"没什么遗言。"
他还配有什么遗言
事已至此,他只有死路一条,什么期盼都没了。
"来人!把他带回宫去!"谢鹤云也不想跟穆辞继续说了,抬手让人带着穆辞离开。
穆辞身上有不少伤,大多都是内伤,他跟谢鹤云是忍者,而伊贺流最厉害的就是让人没有半点外伤,却让穆辞疼痛难忍。
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路。
旁边的绿箩叹口气,满满都是无奈:"今日我还想至少能逛不少,如今看来只能先回去了。"
"长公主还想继续逛吗"谢鹤云突然走上前。
绿箩想到他身上的这些伤都是故意自伤来的就有些来气,她方才可是瞧见了,谢鹤云即便身上有伤也厉害着。
上次还装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