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兰彬闻言,面上的古怪之色更浓,"为了你这事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秦慕修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神色诚恳道,"这件事,能不能拜托你帮忙保密"
保密的意思,就是瞒下来,在晋文帝那里瞒下来。
"你说清楚。"蒲兰彬目光如炬。
"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事同太子没有半点干系,他没有勾结逆贼,若蒲大人坚持禀报皇上,请把一切都归到我身上,不要把太子牵涉其中。"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蒲兰彬听了他的话,却是摇摇头道,"抱歉秦大人,若皇上问起,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如实交待,我是东秦的臣子,若此事有碍我东秦社稷,恕我不能答应!"
他说完后,看着秦慕修似有些怅然的脸,又真诚地追问道,"秦大人,你我相交日久,虽谈不上莫逆之交,却也一同经历过许多事,你到底有什么事相瞒"
秦慕修对上他真诚的眸子,心下多少有些震动。
忍不住叹了口气,"蒲大人人品贵重,修非是不信任你,而是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若是现在告诉你,虽解了你心底的疑惑,却有很大的可能,会令你遭至祸端。"
自古为君者,必为多疑者。
将来身份暴露,皇上必然会猜忌,若是皇上得知自己的臣子,早就知道身边埋着这么大一颗雷,却不告诉他,谁都没办法保证皇上会做什么。
蒲兰彬为官清廉,政绩卓越,眼下已经调入京城,眼看就要平步青云,秦慕修不愿意拖他下水,给他负担。
至少局势不明朗前,不行!
蒲兰彬闻言,神色有些怔怔,洒然道,"既如此,我自不能勉强与你。"
秦慕修神色一凛,正色道,"待有朝一日时机成熟,我定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天聊到这里,就有些聊不下去。
蒲兰彬默然了片刻,也没再说怎么处置那块腰牌。
秦慕修知道这事选择权在他,多说无益,便温声道,"走吧,我们去看看万铎如何了。"
房间里。
几个太医正手忙脚乱地为万铎诊治着。
万铎伤得很重,自那晚受伤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许是失血过多,他原本就十分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失血过多,加上原本身子就败得差不多了,纵然万幸是右心人,没伤到心脏,却也不好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