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和苏星妍曾经共同出资买的婚礼别墅。
在大门外抽了半包烟,等烟味散去,他才调整好心情。
回到家。
沈惋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沈恪俯身换鞋,再抬起头时,脸上堆满笑容。
他洗干净手,倒了杯温水,端给母亲,"妈,我回来了。"
沈惋抬起眼帘打量着他,"出差一星期,瘦了。"
"还好,此行会赚很多钱,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为医疗费发愁了。"
沈惋瞅着他的侧脸,"脸怎么红了"
沈恪抬手摸了摸被苏星妍打的那半边脸,淡淡一笑,"海上风大吹的,很快就没了。"
沈惋看出来了,没揭穿他,只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沈恪眼眶发胀,面色却没有波澜,淡声说:"顾家派来的佣人,明天让她们回去吧,我再给您找。"
"好。"
沈恪弯腰把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笑着说:"妈,您睡吧,我回房了。从明天开始,我要专心修复古画和其他古董。您以前的同事和朋友,记得整理出联系方式。我一个人修复太慢,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当然,酬金付双倍。"
"行,我明天找给你。"
沈恪抬脚走到门口。
沈惋盯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道:"阿恪,你开心吗"
沈恪脚步一顿,觉得母亲虽然不言不语,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慢半拍,他回:"开心的,我们终于不用再过穷困潦倒的日子了。"
"你真的开心吗"
"嗯,我很开心。"
沈惋轻轻叹了口气,"可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开心虽然你一直在笑,一直在说好,可我总觉得你的心是碎的。"
沈恪眼圈倏地一红,匆忙拉开门,快步走出去。
再不走,会在母亲面前哭出来。
这晚之后。
苏星妍回去大病了一场。
高烧烧了三天才降温,接着是低烧。
整整一个月反反复复,总不见好,该查的,全查了个遍,仍查不出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