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又好笑又好气,"我相公也是这么说,肯定是祠堂里的人干的,但如果这般大张旗鼓的拷打,一来会寒了那些认真干活的大夫,二来,也会引起病人恐慌,不利于康复。还是悄悄处理了清净。"
郝师爷摸摸脑袋,"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那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郡守大人"
赵锦儿摆摆玉白色的小手。
"别,别!大人也在养病了,就别告诉他这种糟心事儿了,师爷放心,我家相公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他既然说今晚能找到掉包之人,就一定能找到。待找到了,交由您处理。"
郝师爷跟蒲兰彬一般,是个大龄剩男,莫名其妙被喂了一把狗粮,心塞得紧。
"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吧,但是今晚一定要把这个挨千刀的揪出来,否则,明儿我还是得走拷打逼问的暴力路线。"
赵锦儿点头如啄米,心想,明明是干笔墨工作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赶明儿开两剂清心降火的药给他……
祠堂里的每日伙食,都是由外面的村民送来的。
为避免接触,降低感染风险,村民按照约定的时间送到祠堂门口,待他们走了,里头的人再出来拿。
席间,黄大夫将饭菜推到一边,冷笑几声。
"你们吃吧!明儿老夫就要回郡上啦!终于不用吃这些猪食一般的食物了。"说着,往地上吐了一口,"淡出个鸟来。"
其他大夫都不敢说话。
汤大夫想跟他掰扯几句,却被赵锦儿从桌下按住。
黄大夫瞥一眼秦慕修,又指桑骂槐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完全没有个尊卑之分了!想当初,苦求老夫来主持治疗,说的都是好听话,现在病情稳定了,就觉得老夫多余了,要踢老夫出局。"
"行行行,老夫儿子在京中做太医,老夫自己,说句不怕吹牛的话,在杏林界,也是功成名就的,不差这点儿名声!你们谁爱争,争去吧!"
说完,把碗筷往桌上狠狠一放,就背手离去。
汤大夫嘀咕道,"神经病!大家都琢磨着怎么尽快治好病人,谁惦记什么功名利禄了,我看只有他惦记着功名利禄呢!"
秦慕修擦擦嘴,微笑道,"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说罢,也离开了。
赵锦儿近来从早到晚的忙活,运动量大,饭量也跟着大起来,她还没吃饱呢,就没随秦慕修一起走。
黄大夫一走,没人叽歪,大家吃得更香了。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巨响。
"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