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襟的衣服被抓得皱皱巴巴,金发青年无所谓,连整理一下想法都没有冒出来过。就仿佛某些被宠物灌了**汤一般的饲主。宠物被养得娇惯又脾气不好,将东西抓烂挠烂了,昏了头的饲主也不生气,有些**汤灌了多的,甚至还觉得家里宠物任性到可爱无比,抓烂物品的手法都是惊为天人,至于类似打扫之类的想法,早就不知道被忘到那个爪哇国去了,要想起,也是好久之后的事情。
午后明亮而耀眼的阳光笼在人身上,温特扶着宋观。青年的长相是一种灿烂的帅气,同时还显得特别乖——如果他愿意的话。
"大人就算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不该这样独自一人以身犯险。"
温特换了个姿势将宋观手臂扶住时,说出这句话。
宋观侧目多看了温特一眼。
看看这个小卧底,"反装忠"可谓是发挥到了极致,这么个真情实意的模样,谁能想到是装的。
压根不接话的宋观,扭过头,直视道路正前方走了一步。但他先前被蹭"尾巴"蹭得腿发软,这一步走出去,人晃了两晃,亏得温特提前做好了准备是在旁先扶着,所以他便是没站稳,也只是靠在了对方身上。
温特心中暗想,年轻时候的大公,竟然是比自己要高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心中莫名有生出隐约的悸动。
当天夜里,在这被收复的城中,宋观拿鞭子抽了温特一顿。腰伤影响发挥,自然这一顿抽是很掺水分的,主要还是走个形式。只是鞭子挥着,宋观打着打着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可一时也想不起来其他。等一通打完,他看着跪着的温特,对方挨鞭子的呼吸声重得有些明显了,啊,当然,这不算什么,但——此前挨打的时候,金发青年惯来都是背对着自己的,不是吗
这次却是掉了个儿。
室内烛影晃动,宋观审视地看着温特的脸,金色的头发,碧色的瞳目,跪着的这个人低眉敛目,让人看不出别的什么来。眼下宋观腰不好,弯不了,所以一脸冷淡地将手里鞭子折了几折,他用鞭梢抵着青年的下巴将人的脸抬起。
居高临下的姿势,对方仰脸看过来的那一刹,怎么说,目光很……虽然很快隐了下去,表情切换只剩了诚挚,但那一瞬微妙的流露,眼睛眨也不眨凝视着人的宋观,还是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