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方粗心大意地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只笑了笑说:"不疼。"
诺亚没说话,他将宋观的手举到两人之间,然后把宋观的手掌打开。清清楚楚的,只见那处被他抓挠过的绷带透出了血色。显然诺亚抓的那一下并不算轻,伤口再度裂开,以至于淌出不少血将绷带都染红了。
见了这情形,宋观一顿,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再抬眼看向诺亚。
诺亚轻声说:"怎么会不疼的"
宋观静静地看了诺亚半晌,突然露出一个笑,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被你发现了你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的"
诺亚沉默了一会儿,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也没多久。"
宋观道:"总是瞒不过你。"
诺亚握着宋观的手指,并不敢用力:"怎么会这样的"
他问完这个话,注意到宋观目光不再注视自己,他便知道对方接下来说的话有大半大概都是不可信的了。
宋观说:"就是身上这病的病情加重了点,有时候感觉不到疼,其他都没什么的。"
诺亚瞧着宋观,瞧不出所以然来,可又逼问不得,换成别人他还有逼问的法子,可对着宋观,就是让对方为难他都是有些舍不得的。他平视宋观,随后靠过去,矮了身子将额头抵在宋观下巴那儿,良久,诺亚说:"你不要骗我。"
宋观用手掌心蹭了蹭他的脸:"不骗你。"
诺亚搂着宋观的腰觉得很不安,然而这份不安对他来说又是显得太不够具体了,是属于有些懵懂的。或许可能是因为这不安的衍生根源并非来自于自己,而是来自于眼前这个人。他模模糊糊地感知到对方似乎做出了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将会改变很多事情,他因此紧张得都有些害怕了,想要问,又不大敢细问,于是他心想索性就这么糊涂地先拖延下去算了。
当天晚上,宋观在床上抓着诺亚的手腕,他搂着人的行为渐渐出格,两人蹭着蹭着,就蹭出了火♂气来。不过就算如此,对着醒着的宋观,诺亚还真不敢做什么。上次宋观咳血实在是把他给咳怕了,所以对方这么来闹他,他实在忍无可忍了,也不过是翻身一把将人压在身下:"你身体不好,不要这样。"
一双作乱的手被按住,但宋观他还有脚,不过话说回来,诺亚克制成这样还是挺叫他侧目的,宋观上下打量诺亚,是说了一句:"我虽然身体不太好,可也没你说得这么不好吧。"
诺亚道:"反正不要、不要这样……"话被说得断断续续,因为宋观那脚踩放得很不是地方。有道是包子被捏得太用力了还会暴馅呢,诺亚松开按着宋观的手,一把将宋观的脚按住,他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