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睁开眼,烦躁地掀开车帘,便看见了东陵初阙。
东陵初阙是听空青为云姒寻补身安心的药,所以带着她出去了一趟。
回来时,云姒人就不见了。
听店小二说了,她自己再接过一看,发现上面的那些东西,她是看也看不懂。
“那我先收下了,我这两天总有见到锦弗姐姐的时候。”东陵初阙将其折叠好,揣在了怀中,同空青点头后,转身便走。
出去还不忘吩咐:“那个小弟弟不知在何处,你去寻一寻,很快他就能去认亲了,让他这几天别跑远了。”
彼时,天色清明。
京城陷在悲戚之中,丝毫没有太子大婚的欢喜。
各家各户,原本都关门闭户,却被官府强迫开门,做热闹生意。
就连药堂,也没个放过的。
还勒令不许在做什么丧葬事宜,免得冲撞大喜之日,更是不许百姓在议论,私自祭祀摄政王。
风卷清露气,穿过城门,撩起陆鹤的衣摆。
他带着“嬴棣”进山采药,在山里住了一晚,还不知这短短时间,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如今拉着小药童打扮的景昀进城时,韩仲景面色铁青地寻到了他。
“韩大夫,怎么了,做什么这样着急?”陆鹤面上还有笑意,也未窥探到其他。
可在他身边的景昀,巡视了一眼周遭的百姓,还有守门的侍卫,却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目光一转,就瞧见了不远处,东陵公主身边的暗卫,在同他做手势。
景昀的心一提。
这是提前出结果了,东陵公主派人来叫他呢!
“陆鹤!”景昀看着被韩仲景拉到一旁的陆鹤,远远地喊他:“我先回济民堂了。”
当初的嬴棣决定隐匿身份,才有景昀如今的自由自在,跟陆鹤他们的放心。
毕竟谁也想不到,这个打扮的不起眼的小药童,是摄政王的骨肉血脉。
他,只是个小药童而已。
陆鹤还没有开口,韩仲景就挥挥手:“快去吧,路上别跟人说话。”
景昀背着药草,示意了不远处的暗卫,紧着朝济民堂赶。
陆鹤这才得以问一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大家的脸色都不对?”
这丝毫不是大周太子成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