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张了张嘴,转头看向了嬴棣。
九爷怎么可能会死呢?
他身体里面有共生子蛊,虽然母蛊亡了,两者联系消融。
但子蛊的最基本作用还是在的。
两次生的机会,莫不然这五年都用尽了?
也不应该。
她的血肉养出来的蛊,哪只死了,她的哑铃里面放着的小蛊虫会撞铃铛,会响。
这么多年,唯独阿姐死时,蛊铃响过一次。
“大周摄政王何等人物,名声响彻四海列国,如何会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只有南绛知道,眼前这个孩子,不单是阿姐的孩子,还是九爷的孩子。
那年大火,双生子就活下了这一个,狼王送子,她再接力,送回西洲。
这是九爷唯一的独子,阿姐唯一的孩子。
思及此,南绛道:“别多想,养好你的身体才是真的。你现在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唯独能做的,就是保全自己。”
保全自己?
嬴棣袖口里的手紧握。
他们谁也不知,这五年父王是怎么给他试药的。
莫说是生养之恩,这一命换一命的恩,都够他为父王去死的。
现在,他坐不住了。
先前父王教他的,不管谁死在你面前,哪怕是至亲,哪怕是我,你都不得自乱方寸……如此种种教导,当时嬴棣就觉得自己做不到。
现在,更是。
若是谁伤了他父王,他此生必不罢休,非要对方血债血偿!
“阿南,我得出去了。”嬴棣的声音很轻,相处多日,南绛为他做的种种,他也知道眼前的人是个好人。
南绛听见这话,也起了心思,心跳如雷,在六小姐进来之前,问:“我虽然胆小,可愿意帮你,你想我怎么帮你出去?咱们可以一起逃。”
不论对方是否真心。
且说两人就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若是嬴棣出事,南绛活不了,且谁知道,霍临烨后面会不会要她的命?
想想这些,都足够他们有理由联手拼搏出这牢笼似的破院子了。
嬴棣还没有开口,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云姒看了嬴棣走了之后,霍临烨为求保险,给嬴棣易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