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睨了过来,声色寻常:“用你的命换,不觉亏?”
瞧着有余地,云姒继续开口:“我有一双儿女,今朝将满五岁。他们刚生下来,就没了父亲。可怜我一介女子,只有医术傍身,却不能有颠倒乾坤撼动权势之力,可为我夫报仇。”
“我深爱我夫,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孩子活着,便如同我的夫君还陪伴在我身边,他不曾消失过,亦不曾离开过我,只是换了个方式,跟随在我身边。”
云姒眼底的泪水,要落不落。
是强忍着怕哭了难堪,又是情之所至,忍耐不住痛苦跟思念,几番哽咽,还要坚韧开口为孩子求些许可怜生机:“求九爷怜悯孤弱,日后凡有所需,锦弗定义不容辞,为九爷效力。”
她睁开眼就有人跟她说她是锦弗公主,有一双龙凤胎。
那个便宜夫君,她是见也没见过,记也记不得,全靠别人的嘴里来知晓如此往事。
可是没关系,她晓得,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眼泪。
要善用眼泪……
说完,云姒眼里的泪,才落了下来。
她看看别开眼去:“对不住,见笑了。”
霍慎之只看了她一眼,便纵马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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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之间说话,往往不必费力将一切说明白。
云姒知道,事成了。
不管是演的还是真的,利益摊开说,都是百利无一害。
尤其她早了解了九爷。
她用这种说辞,就算是三分真七分假,也是想要给自己的私心一点体面,合适又恰当的。
成年的人办事儿,只看利益,不会戳穿别人的体面。
云姒到觉得同成熟的男人谋事,省力省时得很了。
她刚要追上去,就听见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是戏班子出来的吧,可真会演呐你!”
回头,原是陆鹤啊。
“怎的,说实话也有错?那让我一错再错好了。”
陆鹤拉下脸。
方才的那说辞,九爷是答应了。